第237章 杀意
??“这剑冢被发现的时间不短了,你还在寻找领悟剑意的修者,很明显,你要做的事一直没有成功,”此时,叶楚的目光中已经透出了赤裸裸的怜悯,智商捉急,也是病啊! ??“如果当时我不乖乖的顺着你指的路走,唯一的结果就是激怒你,然后……”叶楚手掌横起,在脖子上一划而过。“而且,你要我去的地方,也确实有我需要的东西。既不想激怒你,也不想错过好东西,有什么理由不前进呢?” ??“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敢揭穿我了?你……” ??叶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摆了摆手,打断了他的话,“这一轮是我问问题,你来回答。” ??“好,你问。” ??“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么个幻境当中?”叶楚一挑眉,“凭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,你一只手就按死我了。”叶楚不明白,无冤无仇的,一巴掌拍死她也就算了。何必要这样的折磨人?难道是这剑冢之灵年纪太大,心里变态了?拿她当猴戏看? ??“这个幻境确实是用来凝练杀戮剑意的,这一点我没有骗你。危险也是实实在在的,若是在这幻境中,你认为自己死了,就是真的死了。也有人被无休无止的杀戮,死亡逼疯过,当然也有人从中得益,剑意凝练。结局如何全凭个人的意志力。” ??红衣男子的表情柔和了下来,似乎透过叶楚那血红的身影,看到另外一个人,他嘴角邪魅的笑收起,诚恳的坦言道,“我不会亲手杀你的。我曾经答应过她,若是有人选择了杀戮剑诀的传承,我是绝不会杀掉她的再传弟子。而且,一定送她到这个幻境之中凝练剑意。” ??“当然,我也不会放过你的。所以最后,我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,那个吞天噬地的秘术,你若是一旦练了,被这些血线缠上,便是会永生永世的留在这幻境之中,不得解脱。” ??这就说的通了。叶楚摩挲着下巴,心头想着,难怪这幻境的折磨无穷无尽,但她却只在面对那玉简的时候,心头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。真元宗,徐天晴,这下子她可欠的多了,这因果可结的有点了。 ??“那现在呢?你同我扯破了脸皮,是自暴自弃了,还是觉得自己的拳头够大了?”红衣男子挑起了眉毛,嘴角再次挂上了邪魅的笑,“凭什么?剑意不是万能的,我们之间的修为差距,可不是区区的剑意能够弥补的。” ??“一、二、三,这可是三个问题。”叶楚扒拉着手指头,之后,笑意盈盈的看向这红衣男子,“你犯规了,是你,自己浪费了一次机会,所以,我拒绝回答。” ??瞧着叶楚得意洋洋的表情之下,那微不可查的僵硬嘴角,额头隐隐的冷汗,红衣男子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,这姑娘死撑的模样很是取悦了他。 ??异地而处,便是机智如他,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破局,抖小机灵耍小聪明是拖延上一段时间,又有什么用呢?在这种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的绝对实力差距之下,叶楚的覆灭完全取决于他,只要他愿意,随时都可以将她碾的粉碎。 ??翻手云、覆手雨,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,使得红衣男子的心情大好,这种时刻,他自然是不屑于揭穿叶楚,万年的光阴太久,既然这姑娘对他不能造成任何的威胁,干嘛不叫她多活一会儿,给自己逗个乐子。 ??“好,算我问过了,现在轮到你问。”红衣男子表现的颇有风度,并没有与叶楚进行争执。 ??一只手托着下巴,一只手持续不断的轻叩着剑鞘,叶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眼神却变得犀利了起来,“身为一个器灵的你,为什么要背叛你的主人,你的宗门?”语气之中,是浓浓的疑惑,凉薄的嘲讽。 ??“呼!” ??飓风忽起,整个幻阵之中天摇地动,血海翻滚,尸山倒塌,红衣男子的身形荡起了阵阵的涟漪,英俊的面容扭曲变形,狰狞的可怕,一双眼血红,恶毒凶狠的目光自他的双眸中射出,死死的盯在了叶楚的身上。她,怎么能?她,怎么敢?问出这个问题! ??“锵!” ??一声清脆的剑鸣,叶楚膝头上的剑出鞘三分,露出一截雪亮的剑身,角度恰恰好,剑身上泛起寒光,映射进了红衣男子的发红的双眼中。 ??不知是因为这剑之轻鸣,还是那璀璨夺目的光,红衣男子眼中那妖异入魔的红光淡去,狰狞的表情略略的收敛,他的双目之中是森冷的杀意,目光阴冷的盯在了叶楚的身上。 ??“呵,不想回答。也是,继不忠不义之后,背弃承诺,对你来说,的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叶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。 ??“你!你知道些什么?!你凭什么这么说?你怎么敢?”这红衣男子猛的激动了起来,攥紧了拳头,“我是不死不朽的高贵器灵,但那群愚蠢的凡人,他们只把我当做了工具。说什么要同我成为朋友,却一直不肯给我我想要的自由。我只是想离开,我没有做错,这根本就算不得是背叛。”他咬牙切齿,一字一顿,语气中满是怨毒。 ??听出了他怨毒之下的心虚,色厉之中的怯懦,叶楚的脑海之中顿时出现了徐天晴带领的真元宗一行人,无论怎样的花样百出也逃不开那无穷无尽的追杀,一个念头迅速的在她的心底蹦出。 ??抬眸,叶楚目光灼灼的与这红衣男子对视着,“是你,是你出卖了徐天晴。”叶楚十分的笃定语气之中,含着淡淡的愤慨。 ??“不,不是我,”红衣男子的声音陡然尖厉了起来,甚至于出现了丝丝的破音,他的神色十分慌乱,身形出现了不稳,白皙英俊的面容扭曲,泛起了淡淡的黄褐色,便是连身上那璀璨刺目的血红色的衣袍,也变得暗淡了下来。 ??“你说的对,”他的眉宇之间陡然泛起了一抹阴狠,暴虐的气息毫不掩饰,四溢而出,杀机弥漫,“你说的很对,我为什么要同一个愚蠢的凡人讲什么信义。”